如果玉简是交到了唐奕欢手上,唐奕欢当然会毫不迟疑地照着玉简上王无咎所说的话去做,如果玉简是交到了唐汉成手上,奸猾如唐汉成者,在经过思考之后也肯定会按着玉简上所说的内容做,甚至可能会做的更好。
“遵命!”
两名弟子领命迅速前往西塘城。
此时,白衣仙阁撤回了驻守在鹿台山的所有弟子,鹿台山在实际上,已经如鲁元雄所说,是无主之山。事实上,岳山门没插手之前,白衣仙阁对于鹿台山的实际控制能力也极其微弱,对于一些并未随黄真真归入白衣仙阁的原长乐门弟子在鹿台山中狩猎或者偶尔到灵田求些元材这样的事,黄真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行一大师兄干脆两眼一闭,根本不管鹿台山这边的事情,全部交由黄真真管理。
从岠嵎山返回白衣仙阁之后,王无咎也曾试探过行一大师兄口风,想知道行一大师兄究竟是如何想的,是在试探黄真真还是如何,结果当时就被行一大师兄怼回来了:“试探?我为何要试探黄真真?真真已经拜入我门下成为白衣仙阁大弟子,之后自然是要接任白衣仙阁阁主之位的,现在让她提前锻炼一番,有何问题?”
如果不是确定行一大师兄和黄真真之间除了师徒这层关系再无其他,王无咎甚至要觉得行一大师兄和黄真真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不过转念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除去那些杂役弟子,现在白衣仙阁真正核心成员算上行一大师兄这个阁主以及行四小白,加一块也才四人一蛇,这其中行一大师兄已经是阁主,虽然行四小白一直被当成人看,可毕竟是一条蛇,除了这俩,就剩下自己、小师妹和黄真真,自己无意也不适合来当白衣仙阁的阁主,至于小师妹,就算她自己愿意,她家中势力也肯定不会愿意,自己与行三小师妹也可以排除,这不,就剩下黄真真了嘛!
嗯,行一大师兄这个甩手掌柜当得理由充分合情合理。
“什么,有人在鹿台山中发了财,光是法符一次就捡了十几张,还张张能用?”
西塘城城北自由交易市场,一个猥琐的汉子神秘兮兮地同身边一个年轻修士说道。
“真有这事啊,那我可得到鹿台山碰碰运气!”
听到有财发,那年轻修士一下瞪大了眼睛,甚至声音都提高了几成。
这一下,便吸引了周围几个散修注意。
“小点声,小点声!”
那猥琐汉子似乎颇为不满,瞪了年轻修士一眼。
可二人之间刚才的交谈还是被人听见了,只见一位与那年轻修士年纪恍惚的男修凑上前,冲猥琐汉子拱拱手,说道:“二位兄弟,刚才可是说有人在鹿台山中发了财,连法符都一次捡了十几张?”
见那人说话,刚才口不择言的年轻修士这回反应过来了,连连摆手否认道:“没有没有,谁说有人在鹿台山捡到了十几张法符了,你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
说完,转身便跟着那猥琐汉子迅速离去。
那年轻男修站在原地想想,咬咬牙,也快速离开。
一转眼,在西塘城城北修士自由交易市场另一个角落,那猥琐汉子和年轻修士又出现了。
“什么?有人在鹿台山一次就捡到了三件三阶法器,怀疑有小遗址出世?”
这回,“震惊”之下口不择言的成了那猥琐汉子……
这猥琐汉子自然是魏索,而那年轻修士正是王无咎替魏索收的便宜徒弟阿良,之前带着阿良抵达西塘城之后,听闻唐奕欢失踪消息,王无咎急于赶赴青阳山脚下津渡镇探查唐奕欢下落,便将阿良留在西塘城唐家,并拜托唐家传递了消息联系身在灵岳城的魏索。
想着西塘城三街小比已经告一段落,又好奇王无咎究竟给自己收了什么徒弟,魏索在得到唐家传讯之后便偷偷潜回了西塘城,与阿良一见,正如王无咎预料的一样,臭味相投,再加上王无咎替阿良送上的拜师礼,魏索自然很高兴地收下了这便宜徒弟。
而阿良见魏索比王无咎有趣得多,也乐得认下这个师傅,反正拜师王无咎不成,认个便宜师叔总跑不掉的,到时候嘴甜一点,好处也能捞到不少。
这不,魏索本就在城北修士自由交易市场混得不错,这回又加上个阿良,师徒二人“强强联手”一时之间,风生水起。
王无咎的玉简被送到了唐奕欢手上,在与父亲商议过之后,按照父亲的意思,唐奕欢拿着玉简在城北修士自由交易市场中找到了魏索和阿良师徒。
于是便有了这一幕幕。
不到半日时间,城北修士自由交易市场中已经传遍了鹿台山有机缘现世的消息,起初人们还将信将疑,讲那鹿台山又不是无主之山,可后来,一桩桩一件件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泼天机缘砸下来,已经有不少散修动身前往鹿台山了,哪还管什么有主之山无主之山!
“行了,差不多了,再闹下去,八成要惊动西塘城几家大势力了!”
魏索躲在暗处,瞧着城北修士自由交易市场中那些面熟脸孔渐渐减少,点点头对身边的徒弟阿良说道。
毕竟王无咎的意图是把鹿台山搅乱好浑水摸鱼,可不是引虎拒狼。
在王无咎心里,鹿台山“自古以来”就是白衣仙阁传统势力范围,岂容他人染指?
“咱俩也该动身了,咱们师徒费这么大力气帮着你师叔把鹿台山的水搅混了,不趁机摸几条鱼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