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师兄、景师兄,是我呀,宝荣斋伙计阿良,虽然说我已经辞了宝荣斋伙计,可你们俩也不用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吧?”
阿良终于挨到了天明,小心翼翼地寻了几张巨大的芭蕉叶,将那三足白蟾和赤脊离魂蛇尸体包裹好,确定不会被毒液沾染到自己之后才迅速向上首原山外而去,心想着到了溧阳城,可不能把东西拿到把宝荣斋去卖,老刘那家伙整天在店里坐着,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发达了,这一趟进山就赚了几百下品元晶,那他家刘大花肯定也就知道了,想想刘大花,那几百斤肉,好像只有胸前那两坨白花花是长对了地方,想到刘大花,阿良愈发坚定了不把东西卖给宝荣斋的想法。
可不等阿良出山,刚行了一刻钟,就被一队灵源派修士截住了,一个个如临大敌,好像自己昨晚上是偷看了他们老娘媳妇儿洗澡了似的。更让阿良气愤的是,这一队修士中还有两个熟面孔。
那景良自不必说,自从帮着自己放了一次风让自己成功偷看到了刘大花洗澡之后,可以同样的理由指使自己放了好几次风,而且这家伙偷看的可是灵源派女弟子,这风险能和偷看刘大花一样吗?
就说那左歪嘴,哪次到修士自由交易市场的时候不是拉上自己给掌眼砍价,要不是自己,就左歪嘴那一双瞎眼睛,早被人坑十回八回了。
这俩家伙,怎么一见面就好像见到了什么鬼一样,看那架势,还是要动手?
“阿良,你真是阿良?”
看着眼前的人,景良揉揉眼睛,想着真该是阿良,可再一想,昨夜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出城的那人,还不是与眼前之人一模一样,可不能大意了,昨天自己的失职还没被执法堂处置,如果今天再让那年轻修士从自己眼皮子地下溜走,那自己被废了修为逐出灵源派都是轻的。
“我说景良,这可是你逼我得啊,上个月二十八,你偷看了你们灵源派女弟子蒋多多洗澡,这个月初三,你又偷看了你们灵源派女弟子褚春华洗澡……”
阿良哪里知道昨天王无咎冒充自己从溧阳城出城的事,被景良的态度气坏了,掰着手指头数着最近几次给景良放风的事,不等说完,就被景良打断:“停停停,你是阿良,你是阿良!”
景良哪敢让阿良再说下去啊,想着一旦被人告到执法堂,凭着行为不端这一条,就够自己受的,更何况,自己身后,偷偷仰慕那蒋多多和褚春华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他们心中的女神被自己偷看光光,不得打死自己啊。
景良根本没注意到他如此紧张地让阿良闭嘴,已经从侧面证实了阿良刚刚所说的话的确是事实,此时身后这些人中,已经有几个男修眼里好像喷了火,而几位灵源派女修也是满脸羞红,冲着景良唾了好几口。
“老左,你是不是也要瞧瞧我是不是阿良?”
见景良服软了,阿良又把目标转到左姓修士身上。
“阿良,这事你也不要怪景良,就是昨天,一名与你一模一样的男修从溧阳城中离开,此人很可能就是残害我们灵源派尚师兄和赵师姐的凶手,而且之后又传来消息,那人又在溧阳城中杀害了董师兄和栾师弟,既然那人能装成你的样子一次,自然就能装成第二次,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执法堂交代下来了,如果说要是谁出了纰漏,废了修为逐出灵源派都是轻的,所以阿良你就别怪罪我和景良,让我们仔细检查一下,确定你的确与那凶手无关,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左姓修士想想,对阿良说道。
听左姓修士这么一说,阿良一愣。
阿良先于王无咎出城,又不是灵源派弟子,当然不知道在他出城之后发生的那些事。但前后这些事想想,也想到了老左所说那人很有可能就是之前灵源派在城中广贴告示画上那人,也就是之前在宝荣斋接待过出售了四只四角蝰蛇角的那名年轻修士。
见老左表情严肃,又提及前后已经死了四名灵源派弟子,而那凶手又曾化装成自己的样子,阿良也不敢拿这事开玩笑了,点点头对老左和景良说道:“老左,景良,对不住,我不知道还发生了这么多事,这样,你们来仔细检查就是。”
其实,景良已经相信眼前的这人是真正的阿良了,不要说偷窥蒋多多、褚春华洗澡的事情就只要他和真正的阿良知道,就是眼前这阿良神态举止,与昨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城的那“阿良”就完全不同。
景良没动。
因为老左才是这一队修士的头,得老左确认眼前的阿良果真没问题,只要老左点了头,那即便眼前这阿良也是假的,责任也是由老左来背。
“例行公事而已。”
见阿良张开双臂,示意请自己上前仔细检查,老左向阿良拱拱手,示意自己这也是例行公事。
“这里面包的是什么?”
阿良手上明显提了东西,是那用芭蕉叶仔细包裹过的三足白蟾和赤脊离魂蛇尸体,左姓修士当然一眼就瞧见了。绕着阿良转了两圈,没看出阿良有什么问题,指指阿良手上的东西问道。
“小心!”
见老左伸手要去摸自己手上的芭蕉叶包裹,阿良吓了一跳,赶紧出言阻止,这一下,倒也吓了老左一跳。
阿良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地上,向老左及其身后一样被阿良突然而来的一声吓了一跳的修士们解释:“老左,兄弟我运气好,昨夜在山中恰好遇到了一条赤脊离魂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