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一点我已经猜到了,灵州和夏州唇亡齿寒,鲜天睿大人不会不识大体,对了,清平让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吴岳又问道。
常初浩急忙正了正身子“大人,清平将军还说,此次鼓动鲜天睿大人宴请大人的,是鲜天睿大人的两名工匠鼓动的,这两位工匠是举世罕见的能工巧匠,颇受鲜天睿大人器重,据清平将军所说,是什么学家。”记不住考古学家几个字的常初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吴岳轻轻一笑,要说常初浩记不住考古学家这个名词实属正常”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了我多久?“
常初浩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按理说两天前大人就该到了,可是属下在此等了大人足足三天,莫不是路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吴岳道“不顺心的事倒没什么,只是这两日天气异常,我们在山中多呆了两日而已。”
二人边走边聊,远远地便看到一队仪仗在灵夏二周的边境处站立。
仪仗是标准的接待节度使的仪仗,四只长号,八杆彩旗。
“一号,你前去,告诉他们我来了。”吴岳微微颔首,鲜天睿这个人看来对自己还是很重视,但这个重视,绝不是因为自己抄袭的那首词。
一号到了仪仗前,就听得四只长号齐鸣,而后彩旗被展开,在风中哗哗作响。
伴随着长号的呜呜声,吴岳靠近了仪仗,只见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身着节度使官服,正笑眯眯地站在仪仗之前。
想必这就是鲜天睿鲜大人了,吴岳下马,将缰绳交给八号,而后走上前去,朗声道“折煞吴岳也,竟烦劳鲜大人亲自迎接。”
鲜天睿笑道“吴岳少年英豪,一箭慑服冯铁信,孤军夜闯拓跋营,更有水调歌头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此少年英豪,当得起老夫亲自出迎。”
“鲜大人谬赞,我不过是年少轻狂,胆子大了些罢了。”吴岳此时已经走到了鲜天睿身前,他做了一揖。
“勿要行此大礼。”鲜天睿扶住吴岳“你就叫我鲜伯吧,我和你父亲有旧,都是以曾经和吐蕃对抗过的官员,若是张口闭口的鲜大人,岂不显得生疏?”
吴岳站直身体,哈哈一笑“如此,我便叫您一声鲜伯啦。”
鲜天睿额头的皱纹都仿佛舒展了许多“此处风大,贤侄快请,前往灵州城叙话,我看到你,就犹如看到了永杰,唉,物是人非啊,可是永杰虽然走了,你却继承了他的一切有点,果敢、勇猛,甚至比他的文采还要高了很多。”
吴岳微微叹气“若可以将吴岳这一身本领,换得父亲十年寿命,吴岳便是没有这些虚名又如何?”
“是鲜伯多嘴了,贤侄勿要伤心,此次来灵州,鲜伯可要好好款待一下你。”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鲜伯,我们这就启程前往灵州。”
鲜天睿是一员文官,虽会骑马但骑术不精,加上已经年迈,便坐了轿子,向灵州城走去。吴岳却是不习惯让人抬着自己行走,便骑了马,走在鲜天睿的轿子旁边。
“贤侄,我已安排好了住宿,等到了灵州城,我会命人带你们过去,希望你能住的满意。”鲜天睿一改坐轿子必须将帘子放下来的习惯,揭起帘子对吴岳说道。
“鲜伯,我对住所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能休息好便好。”
吴岳和鲜天睿闲聊着,向灵州城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