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苒双眼瞬间撑大,惊恐?无措?还是不敢置信?无数情绪瞬间涌出,“你……怎么会……知道……”
断断续续的话出口,燕秦薄唇缓缓从她脸颊划过,直到两人近距离对视。
“你的事情,为夫如何会不知?”
斐苒仍旧处于震惊中,“所以你……”
“所以为夫说过,燕文后位为你而设,至于你口中的取向?呵呵自然是再正常不过。”
二人继续对视,姿势始终暧昧。
不知过了多久,斐苒好不容易回神,“你说过会等我,不会强迫。”
然而发现燕秦没有动作,斐苒继续小声说道,“原来一国之君也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
绯色红唇不断张合,说实话燕秦很想用实际行动堵住她的这张小嘴,隐忍再三,终是作罢。
“傻女人,刚才不过是唬你的。”
燕秦松开她,起身的同时忍不住微微皱眉。
看来下次不能再这么近距离考验了,不然……受罪的只会是自己。
“你……唬我?”斐苒怔怔出声,并未发现他异常。
燕秦叹了口气,“否则你如何肯认?”
“你……!”斐苒就差扶额望天,没想到居然被耍!该死的燕秦!
说完发现对方坐着迟迟不肯下床,斐苒不解,“你怎么了?”
“……。”
燕秦很想说自己快忍出病痛,紧了紧拳,话到嘴边,“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就快出去。”斐苒继续赶人。
对此燕秦淡淡应声,但仍旧端坐在床边不动。
“你怎么还不走?”某女催促道。
燕秦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莫非真想为夫说出来?还是……你愿意替为夫施以援手?”
什么意思?斐苒在心底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很快会意,小脸唰地羞红。
“神经病……那是你咎由自取。”
低咒一声,斐苒慌忙逃离。
只是在踏出门口的那一瞬,斐苒不禁惨淡一笑。
以后……要如何面对燕秦?明知他即将大婚,也明知他对自己有意,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岂不是破坏他人幸福?
大叹口气,斐苒愈发觉得前路一片迷茫。
无意间瞥过前苑假山,以及一株不太对劲的梅树。
斐苒一愣,对啊!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所以当燕秦好不容易缓过,行至房外,发现斐苒站在一株梅树前左右摸索。
燕秦上前,“在做什么?”
斐苒知道是他没有抬头,“不觉得这树奇怪么?还有那座假山……”
说到这斐苒突然停下,“没什么。”
燕秦微微挑眉,“怎么对为夫也要隐瞒么?”
等了片刻,发现她没有开口的意思。
燕秦耐着性子说道,“今日朝上,有人弹劾你。”
“我?为什么?”斐苒抬眸,眼底满是疑问。
“龙脉血泪,还有那座假山,朕发现有人动过手脚。两件事串联到一起,有人借机弹劾,说是你故意改动苣芮宫风水,导致异象发生,想要朕将你逐出宫去。”
斐苒听后大惊失色,原来真有人在暗中对付她,不过很快感到宽慰,还好燕秦没有变,不然以她现在之力,想要对付燕秦……怕是不太可能。
“是贺楼家做的么?”斐苒好奇发问。
燕秦点头,眼神中透出赞许,“好了这件事朕自会处理,不过这株梅树……罢了,朕一会命人将它搬走,留在这终究是祸患。”
没有对朝堂上的事过多深谈,燕秦明显是故意岔开话题。
因此斐苒继续追问,“你打算怎么做?还有我与贺楼家井水不犯河水,是因为贺楼尔淳那件事才开始针对我么?”
燕秦凝眸,盯了她半晌,“你……”昨天翻过朕的奏章?
后面的话未及出口,“公公哥哥你快看,我们找到了一只小雪兔!”吴瑶娇俏的声音响起。
斐苒循声看去。
女孩正提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跑来,而小白则是缠在简离左臂,两人远远看去,颇有些金童玉女的味道。
见此,燕秦知道不是问话的时候,收起心思,打算离开。
“公公哥哥,除了小雪兔我还捡到了这个,你看看是不是昨天在找的那个香囊?”话落,吴瑶从袖口拿出一个翠绿色的小香包。
没想到孩子还惦记着这事,斐苒微微讶异,不过在发现这个香囊做工普通,不像贺楼莺莺这种大家小姐会选用的花式后,斐苒摇头,“应该不是。”
吴瑶露出一抹失望,“好吧……”
为安慰孩子,斐苒摸摸她的脑袋,再次启口,“小殿下,昨日我在找的那个香囊应该是落在坤乾宫,可你们刚才是在御花园玩耍,你看前后地方都不一样,又怎么会是同一件东西呢?”
斐苒不过随口一说,燕秦听后立刻皱眉,“你说昨日在坤乾宫找香囊?所以翻过朕的桌案?”
斐苒并未深思,“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燕秦不答,继而问道,“是你的香囊?”
斐苒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在意,愣愣摇头,“不是,我没带香囊的习惯。是贺楼莺莺她昨天来过。”
话说到这里,燕秦瞬间明白了一切,危险地眯起眼发出一声冷笑。
斐苒愈发疑惑,“你怎么了?为何突然怪笑?”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