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挺正义的。网 ”易不凡冷笑一声,“只是你不知道,这世上所谓的正义,其实都很可笑。尤其是你,更加可笑。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阻止夜郎族?”
“阻止不了也要阻止,事在人为,不是吗?”段小涯平静地道。
他不懂“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儒家精神,他只知道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而对于他应该要做的事,他总是显得很平静。
有些事被他遇见了,他不能不管。
以他的学问,他说不出很多高大上的道理,但他做人有他自己的原则。
易不凡眼睛眯了起来,手中撒出一片的粉末,粉末借着风吹而来,段小涯喝道:“屏住呼吸!”然后就从一棵树上,跳到另外一棵树上。
水琳琅也迅地跳到另外一棵树上,可是莎莎的功力要比二人浅的多,情急之间,踩的一根枝丫临空折断,跌落在地,无数的蜘蛛朝她聚拢过来。
段小涯大吃一惊,又从树上跳了过去,双脚踩死几只蜘蛛,把莎莎从地上搀扶起来,其余的蜘蛛疯狂地围攻过来。
莎莎一声痛叫,右足踝已被一只斑斓的蜘蛛咬到,段小涯一脚把那只蜘蛛踩烂,抱起莎莎朝着最近的一棵树上奔去,脚步不敢在地面停留太久,怕被蜘蛛攻击。
段小涯双脚如飞,迅地扑向那棵树上,可是那棵树上已有蜘蛛攀爬上来。
“小涯,这边!”水琳琅站在另外一棵树上招呼。
段小涯估计和水琳琅的距离,也有十米之远,他手里还抱着一个人,决计不可能跳的过去。
蜘蛛黑压压地朝着树上攻来,千钧一,莎莎叫道:“小涯,你把我放下来吧。”
段小涯怒道:“瞎说什么傻话?你是老子的人,老子要是在这个时候放下你,还算是个人吗?”
莎莎心下感动,但见段小涯抱起她又从树上跳下去,蜘蛛聚拢过来,段小涯只是脚尖点地,因为满地都是蜘蛛,脚步稍微停滞,蜘蛛必然爬上他的脚。
但是段小涯还是抱着莎莎上了水琳琅的树上,无数的蜘蛛又聚拢过来,段小涯看到地上的有些枯草,随机从树上折了一些枯枝叶下来,拿出打火机点燃。
眼下只能依靠火攻了,段小涯拿着点燃的树枝,朝着枯草丛中丢去,立即引燃起来。
果然,这些蜘蛛怕火,迅地逃窜,段小涯带着莎莎和水琳琅朝着火丛奔去,水琳琅帮忙又把其他树木点燃,不知烧死多少蜘蛛。
蜘蛛渐渐地撤退,不敢围攻,但易不凡带着明溪也不知哪儿去了。
段小涯愤愤骂了一句,扭头去问莎莎:“怎么样?”
莎莎强忍着痛,咬牙说道:“没事。”
段小涯蹲下来卷起她的裤腿,看她右脚踝被蜘蛛咬到的伤口已经渗出黑血,段小涯二话不说,把嘴凑过去就吸。
莎莎吃了一惊:“小涯,不可以的!”
但是段小涯哪管这些,他不是那种怕脏的人,一个农民的孩子,如果就连这一点都计较,未免太矫情了。
段小涯吸出她的黑血,啐了出来,又继续吸,莎莎一时热泪盈眶,不知该说什么。
虽然她知道自己在段小涯心里,永远不可能和水琳琅相比,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不知身在何处的奶奶,再也没有人能像段小涯这般对她好了。
段小涯啐了几口黑血出来,直到莎莎伤口的血变的殷红,这才放心,说道:“再抓一些草药敷上,应该可以没事了。”
水琳琅看着火光之外的蜘蛛,仍有许多没有散去,说道:“小涯,先离开这儿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段小涯随即背起莎莎,又让莎莎屏气凝息,迅地穿出红色瘴气,此刻瘴气随着易不凡的离去,已经变的稀薄,但对人体的呼吸还有一些危害。
所以守在外面的乌鲁姆和阿依塔娜尽量离得远远的,看到段小涯背着莎莎出来,忙问:“小涯,出什么事了?”
段小涯面色沉重:“先离开这儿再说。”
众人急急忙忙离开树林,段小涯本来想要离开乌蛮村,但现在看来也不能够了,必须留下来把事情解决了。
别的不说,就说易不凡,段小涯也绝不肯放过他,他段小涯是很少吃这种窝囊气的,吃了也要让对方死的更窝囊。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是他段小涯做事的原则。
出了树林,段小涯把莎莎放到乌鲁姆的柴三机上面,对乌鲁姆道:“往回开。”
乌鲁姆也不敢怠慢,开着柴三机就往乌蛮村跑去,很快,来到哇婆家里,因为阿依塔娜的家已经被张宝胜烧毁,所以阿依塔娜也只能先待在哇婆家里。
哇婆从厨房里走出来,奇怪地道:“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回事?乌鲁姆,你的车没油了吗?”
乌鲁姆摇了摇头:“不是,我们遇到坏人了。”他好像觉得坏人这个称谓有些不大恰当,因为他自己也是坏人,所以又补充了一句,“是炼毒的人,毒死了好些人,太可怕了。”
哇婆看出乌鲁姆咽喉有伤,说话比较吃力,望向阿依塔娜,说道:“是夜郎族吗?”
阿依塔娜点头:“是夜郎族的人,他们好像起了内讧,自己人毒自己人。”
段小涯又检查了下莎莎的伤口,对阿依塔娜道:“上次从张宝胜那儿拿来的药材,还有多少?”
哇婆忙道:“走在我这儿呢。”
段小涯先把莎莎放到里屋床上,然后跟着哇婆去找了几味药材出来,拿给阿依塔娜:“三碗水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