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采苹流泪,段小涯这才意识到这一次做的有些过了,笑着安慰:“采苹嫂子,你别哭了,大刚哥不过偷一辆电动车,顶多就被拘留十天半个月,让他长的记性也好。”
他心里其实还打着另外一个主意,魏秋让人把卢大刚打的半死,现在竟然把他带到派出所,这莽夫不知道打人也是犯法的吗?
派出所见到卢大刚满身的伤,自然不会不管不问,说不定这家伙还会把自己折进去。
段小涯越想越得意,一箭双雕,他实在太机智了。
林采苹冷眼看他:“段小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车是谁偷的。”
“咳咳……”
林采苹幽怨无比:“你怎么这么坏哇!”
段小涯只有赔笑:“采苹嫂子,我不是看不过大刚哥整天打你嘛,替你教训教训他。”
“我的事要你管吗?”
段小涯讪讪地道:“行,算我多事,老子这就去派出所自首,把卢大刚给你换回来,操!”说罢,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林采苹又有一些急了,急忙把他扯住:“你犯什么浑?我不过说你一句,谁要你进派出所了?”
段小涯看着她满眼的幽怨,拿手擦了擦她的泪痕,笑道:“你终究还是心疼我的。”
王剑秋半天反应过来:“段小涯,真的事你偷的车陷害大刚哥的吗?”
段小涯:“剑秋姐,你不会去告密吧?”
王剑秋:“才不会呢,让大刚哥在拘留所待几天也好,也让采苹嫂子少受几天的苦。”
林采苹被段小涯安慰一会儿,止住了哭,问起魏家树的事,段小涯说已经解决了,林采苹暗暗地放下心来。
王剑秋坐在段小涯身边,默默地挨着他,时不时地拿着胸器蹭他,段小涯知道,这家伙又春儿了,当即一脸道貌岸然,不为所动。
王剑秋懊恼不已,幽幽地道:“段小涯,今天我公公婆婆都出去了。”
“所以呢?”
“你别装傻了。”王剑秋拿着白皙的手指在他腰间捅了一下,反正他和林采苹的事,她也知道,所以当着林采苹的面,也不避讳。
段小涯继续装傻,他很享受这种过程,缓缓站了起来:“哎呀,下雨了,我要回家收衣服了。”
接着,迅速地朝着门外跑去,王剑秋愣了一下,看着门外,晴空万里,哪里就下雨了?
“段小涯,你给我站住,你个混蛋!”王剑秋反应过来,狂追不已。
段小涯心想,这女的到底是有多么饥渴?妈的,竟然还追上来了。这么没羞没躁,她家里知道吗?
段小涯一溜烟就跑回家里,家里秦朵和杨晶晶正在做着家务,王剑秋也不敢放肆了,打了一个招呼,又默默地离去。
心里暗恨不已,好不容易等到公公婆婆都不在家,多好的机会,这小混蛋就不知道把握。
段小涯从陶制的茶?舀一碗茶水出来,咕噜咕噜灌了一碗,对杨晶晶说:“杨晶晶,我的伤好了,不用你伺候了,你可以走了。”他听说昨晚杨晶晶在村委会还替他申辩来着,所以也就不再为难她了。
杨晶晶愣了一下:“你……你真的放我走?”
“怎么?还想在我家白吃白住?”
“谢谢你,段小涯。”杨晶晶对他充满感激,她本来以为段小涯回来会继续折磨她的。
“滚蛋!”段小涯挥了下手。
“干嘛那么凶嘛!”杨晶晶撅了下嘴,闷闷地想外走去。
段小涯一愣,我去,她刚才是对他撒娇吗?
不过这小娘儿们长的虽然不算很有姿色,但撒娇的时候还真挺撩人的,估计是平常看她泼辣的时候太多了。
在家待了一会儿,现在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段小涯也该去给段太公一个交代了。
段太公住的比较高,旁边也就几户人家,零星地点缀周围,而且多半都是僰人,是古代西南少数民族的一种。早在商纣的时代就已崛起,一度开疆拓土,经济发达,但在明朝的时候,受到“改土归流”政策的影响,逐渐消亡。
有一部分的僰人逃到棘山村,棘山原来没有名字,僰人来了之后,取名僰山,但是后来涌入一批逃亡的汉人,和僰人一起生活,他们嫌僰字生僻,就简化成了棘。
现在僰人,早已汉化,他们采用的都是汉人的姓氏,年青一辈,早已忘记祖先是谁,只是保留了一些祖辈相传的习俗,比如极度迷信风水,比如会在家里养蛇,等等。
段小涯从小就在村里生活,也就不以为怪,但若外人涉足,遇到这么一群特殊的群体,多半都不敢和他们打交道。
“乾哥,六婶,石伯。”段小涯一路和他们打招呼。
别人虽然平日对他没有几分脸色,但看在他是段太公的孙子辈的份上,也都会客客气气地回应一句。
段太公住的是一座老宅,曾在一次运动中被红卫兵给烧了一半,后来段太公平反之后,以前一个部下的子侄出资给他重建,是座气派的四合院,里面养了一些猫猫狗狗,百岁老人,身边无儿无女,他也是怕寂寞的。
“三爷爷!”段小涯推门扯开嗓子就喊,怕他耳聋昏聩,听不见他的声音。
接着就见石妙卿从大厅里探出头来:“段小涯,你的伤怎么样?”但见他额头一点伤痕没有,一脸惊讶的表情。
“段小涯,先前在村委会你是骗魏村长的吗?你的血是假的?”石妙卿疑惑不已。
段小涯的伤当然是真的,他又不是演员,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