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会儿,天就亮了,因为村里医疗条件简陋,段小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是提议把温如初送到县里的医院,反正现在他已脱离生命危险。网
段小涯到了县里,先去探望一下楚翘,吃了一顿午饭,然后接到林雨静的电话。
段小涯很少和她联系,所以接到她的电话,还是有些惊讶,问道:“静姐,出什么事了吗?”他担心萧野又去骚扰林雨静,所以有此一问。
林雨静着急地道:“小涯,你快到福利院来一趟,大磊妈妈身体最近不是很好,她一直念着见你。”
段小涯没有迟疑,打车赶到福利院。
当日,他卧底在洪爷身边,大磊死于警方之手,临死之前,把他的母亲托付给段小涯。
虽然,大磊是个犯罪分子,但是段小涯坚信,就算是个坏人,他也有善的一面,因为人性本来就是善恶交杂的。大磊尽管做了很多错事,但对兄弟够意思,对母亲也很孝顺,这一点也让段小涯十分佩服。
“老人家怎么样了?”段小涯赶到的时候问林雨静。
林雨静叹了口气:“老人家年纪大了,估计要不好了。”
段小涯随着林雨静走进大磊母亲的房间,双目失明的老人,又憔悴了很多,段小涯这些日子各种俗事缠身,除了偶尔几个电话,倒也没有时间过来看她,心里也有一些惭愧。
“妈,大磊回来了。”林雨静按照之前段小涯的约定,让段小涯冒充大磊,而她则冒充成他的媳妇。
老人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段小涯急忙接过她枯瘦如柴的手,搬了一张椅子坐下,说道:“妈,最近比较忙,没有时间过来看你。”
大磊母亲含笑着说:“我知道你忙,年轻人忙一点好。”
“妈,你怎么都瘦了,吃饭还正常吗?”
“你不用担心,你媳妇安排的周到,我在这儿待的很舒服。”
段小涯愧疚地说:“妈,等我手头的事忙完,我一定好好陪你。”
老人笑道:“大磊,妈有话对你说。小静,你先回避一下。”
段小涯望了林雨静一眼,林雨静微微颔,小声退了出去,又把门轻轻地带上。
老人拉着段小涯的手,又拿另外一只手,颤巍巍地摸索段小涯的面庞,过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孩子,难为你了。”
“妈,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有什么难为不难为的?”段小涯笑的有些不自然,因为他看到老人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眼睛虽然瞎了,但我的心没瞎,我难道还认不出我自己的儿子吗?”
“妈,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就是大磊啊。”
老人叹道:“好了,你也别瞒着我,大磊是不是出事了?”
事到如今,段小涯也不能瞒着她了,黯然地道:“我是大磊的朋友,我叫段小涯。大磊兄弟……他出了一点意外,已经……已经……”
老人落下两行浑浊的眼泪:“我就知道他有这么一天,他在外面做的什么事,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他是我儿子,我怎么能不知道?”
“妈,大磊走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儿子,我给你养老,给你送终。”段小涯说的异常坚决。
“我老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年,有一件事挂在我心头,要你替我去办。”
段小涯忙道:“妈,您说。”
老人哆哆嗦嗦地把右手无名指上的一枚金戒指取了下来,交到段小涯手里,段小涯看到戒指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花纹,像是当日水琳琅棺材内壁见到的花纹。
“妈,这是做什么?”
“这是信物,你到市里的古城区,去找一个叫苏根头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世上,他若不在世上,必有他的后人在那儿等着。你把这枚戒指拿给他看,他就会把一件东西交给你,我本来想留给大磊了,可这孩子的品性……我怕他拿了这件宝物,为非作歹。”老人深深地叹息,又夹杂着一些凄楚。
毕竟大磊品性再恶劣,也是她的儿子,如今知道他不在世上了,能不伤心吗?
“妈,你要我拿的是什么东西?”
“你去了就知道了。”
段小涯郑重地把戒指收了起来,又陪老人说了会儿话,哄她睡下,这才走出房间。
林雨静正在门外等着,急忙上前问道:“妈跟你说什么了?”
“她让我替她去市里的古城区取一个物件。”
“要我开车送你吗?”
“也好。”段小涯没有拒绝。
过了一会儿,林雨静把车取了出来,是一辆白色的本田crv,段小涯坐到副座上面。
然后,林雨静开车直接朝着市里而去,到了傍晚时分,来到古城区,现古城区已经开始拆迁,挖掘机汹涌地开进古城区,当地的居民又与开商起了冲突,开商派了无数的打手镇压。
段小涯不由勃然大怒,古城区还有很多明清时代的建筑,这些都是历史。段小涯本来对此不以为然,但因为和詹士鸣打了几次交道,观念也渐渐改变了。
虽然詹士鸣不是什么好人,但对华夏的历史起码还是保持着一份敬畏之情,他和一般的盗墓贼是不一样的,他有学问,也有理想,只是行事的手段危害到了这个社会的规则。
“这些开商太过分了,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林雨静黛眉竖起,一脸怒容。
段小涯却已跳下车去,喝道:“都给老子住手!”
打手回头看了段小涯一眼,没有当一回事,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