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苏醒的时候,已在酒店房间的床上,着急大叫:“娘子!”
他从卧室走了出来,冷酥儿坐在客厅的沙发,抬头看他一眼,道:“你醒了?”
“我怎么回来的?”
“那个叫墨麒麟的灵师送你回来的。”
“琳琅呢?”
冷酥儿神色凝重:“她不知被谁打成重伤,以她的功力,能够把她打成重伤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我想我们应该遇到了强敌了。”
“她在哪儿?”段小涯火急火燎。
“她在隔壁房间疗伤。”
段小涯急忙冲出房间,到了隔壁,看到门口守着诸葛胖子,一把将他推开。
诸葛胖子急忙把他拽住:“小涯兄弟,水小姐现在正在疗伤,我想你不要去打扰她。”
段小涯想到自己上次疗伤受到打扰,差点走火入魔,功力越强的人越是如此,功力一旦无法控制,产生的威力也越强大。
段小涯只有站在门口等候,诸葛胖子问道:“小涯兄弟,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水小姐两个出去,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一个昏厥,一个重伤,你们到底遇到什么高手了?”
段小涯知道水琳琅为何受伤,不消说,一定就是墨麒麟。
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去受伤,段小涯从未觉得自己就像此刻这么窝囊,不仅功力减退,就连行动也越来越凝滞,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废人,和怪物。
诸葛胖子不见段小涯说话,心里疑惑不已,问道:“小涯兄弟,你们是不是遇到大仇家了?”
段小涯心头恼火,喝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别问七问八的。”
“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吗?你看水小姐伤成那样,回来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恁母!轮的到你心疼吗?”段小涯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怒火烧了起来,不由分说,一拳就朝诸葛胖子抡去。
诸葛胖子左手一格,右手抓住他的胸口:“段小涯,希望你能清楚,我一直在让着你,若非看在丁老爷子的面上,你知道你现在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诸葛胖子也是武道响当当的人物,除了丁老爷子,从来也没服过谁,现在却成了段小涯的跟班,还要听从他的吩咐。
这是一两次也就罢了,但来苌州这么多天,他的脾气渐渐有些受不了了,尤其是看到段小涯和水琳琅出双入对的时候,心里就有一股嫉妒之火燃烧。
现在的段小涯根本就是一个废人,凭什么受到水琳琅的垂怜?
诸葛胖子有些不服,但碍于段小涯的身份,他也没做什么过激的举动。
但现在水琳琅身负重伤,他心里一急,什么也顾不得了,奋力地将段小涯一甩,紧接着一拳朝他奔去。
冷酥儿正好赶到,右手从他拳下穿过,在他手腕一绕,按了下来,道:“胖子,你别冲动!”
诸葛胖子愤愤住手,指着段小涯:“水小姐和他一起出去,现在重伤回来,这种男人,根本就保护不了她!”
冷酥儿劝道:“段先生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嘛,何况能够打伤水小姐的,必然是个高手,你也怪不得段先生。”
冷酥儿和诸葛胖子现在都不知道水琳琅如何受伤,墨麒麟虽然送着他们回来,但也没告诉他们,是她自己对水琳琅下手,所以二人只道遇到绝顶高手了。
段小涯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他的耐心也一天一天地消磨的殆尽,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让一个女人挡在他的身前?
他心里有些接受不了,转身愤然而去,冷酥儿叫道:“小涯,你去哪儿?”
他也不搭理,大步走进电梯,下到一层,走到大堂,看到外面不知何时已然下了瓢泼大雨,南方雨水充沛,即便是在春天,偶尔也会出现暴雨天气。
段小涯发狂地冲入雨中,拼命地奔跑,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他也浑然不觉,路上也没几个行人,只有来回穿梭的车辆。
不知跑了多久,段小涯终于消停下来,天色越来越黑,城市的灯火越来越多,段小涯抬头看到面前的一家酒吧,赫然显示的招牌就是半月天。
他们一行人来苌州,开始就是为了寻找二十年前叫做半月天的酒吧,但是“半月天”没有找到,他就先遇到了墨麒麟。
段小涯大步走了进去,酒吧不大,开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而且又是大雨天气,不到泡吧的时间,酒吧此刻没有多少客人。
段小涯憋了一肚子的气,走到吧台,问道:“你们老板呢?”
酒保看着湿漉漉的段小涯,有些诧异,笑道:“先生,你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
段小涯一把扯过酒吧衣领:“少废话!告诉我你们老板在哪儿?”墨麒麟敢把水琳琅打成重伤,段小涯明知自己此刻打不过她,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一个男人之所以是一个男人,不是因为他武道修为有多高,而是因为他的内心有多坚毅。
段小涯不懂的什么人生大道理,他只知道一个男人一生需要守护四件事:一是脚下的土地,二是家中的父母,三是身边的兄弟,四是怀里的女人。
这是他看过的一个电影里面的台词,这么多年,依旧记忆犹新。
水琳琅是他的女人,就算有名无实,也是一个头磕到地上的老婆,就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指头,别人凭什么动她?
“先生,你冷静一点。”酒保也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