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农民,种田才是正经的事,可是段小涯想想也有一些惭愧,从小到大,他似乎还真没怎么做过本职的工作。
现在虽然洪爷尚未抓获,但卧底的工作,他已顺利完成。
眼下,大力王和白拇哥,也没处去找,他只要暂时先回村里,少不得要把水厂先建起来再说。
次日,段小涯回到村里,秦朵已然上学去了,方凝尚未回来,乐果水和莺莺已经过来报到,两人依旧在林下经济园区干活。
段小涯看了段志远的病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问道:老头,最近痴婆子那个老太婆没来找你麻烦吧?
段志远听说痴婆子,也只觉得心里发毛,毕竟长的太丑了,他摇头道:这倒没有,只是小涯,我这心里总是不安,你说我怎么会招惹这些鬼物呢?
老头,你别胡思乱想,有我呢,不会让你有事。
对了,我一直都想问你,你这一身本事到底怎么来的?段志远一直对此颇为好奇,段小涯四岁左右就被他拐上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没见过他练武,也没见过他习医,怎么忽然之间,拥有如此高超的本领?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段小涯笑道:老头,上次不是从山崖掉下去吗?我已经死了一回了,不过命不该绝,上天赐给我无限的能力。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段志远沉吟地道:我怎么记得,你掉下山崖之前,就有一些和常人不同了?
段小涯心想,这老头子倒是不好糊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头,你就放心吧,你知道你儿子不是正常人就对了。
段志远:
咳咳,我是说,我不是平常人。
段小涯生怕说多错多,安慰段志远几句,随即就往李二娃家里走去,他现在越来越担心这个兄弟,完全是被仇恨遮蔽了心灵,这么下去,人性非被扭曲不可。
一世人,两兄弟,段小涯和李二娃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他不愿看到自家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就毁了自己的一生,这样太不值当了。
李二娃怎么报复王家,他可以不管,可是不能迷失了自己,一辈子沉浸在仇恨和痛苦之中。
段小涯走到李二娃家里,就听里面传来陈翠花撕心裂肺的声音:爸,爸,你怎么了?
段小涯心头一紧,大步冲了进去,只见李保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陈翠花抱着他束手无策。
段小涯急忙推开陈翠花,一搭李保的脉搏,知道他是中毒了,忙道:门口坎下有些蕹菜,先拔一些过来。
陈翠花知道段小涯懂的医术,急忙跑去拔蕹菜。
段小涯掐着李保的人中,指尖运上真气,截住他的几处经络,以防毒气朝他五脏六腑蔓延,然后朝着四周张望,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过来,抓起李保的手指头,朝着他的十宣穴一一刺破,再以真气将他毒素逼出体外。
只见李保十根指头,不停地滴出殷红的血,血中带着一些黑色。
一会儿,陈翠花慌慌张张拔了两株蕹菜过来,段小涯接了过来,也不洗,直接塞进嘴里,胡乱一嚼,然后塞到李保嘴里,吩咐陈翠花拿水过来,喂他服了下去。
片刻,李保渐渐转醒,只是肚子疼的厉害,哎哟叫唤不止。
段小涯问道:叔,你是不是吃坏什么了?
李保手中哆哆嗦嗦,指着桌上:我刚才喝了一点小酒。
段小涯过去拿起酒碗,轻轻一闻,这是杨梅酒,但依稀还是可以闻到一丝农药的味道。
农村最常见的就是农药了,段小涯急忙伸手去抠李保的喉头,进行简单的催吐,让他先把胃内的东西先吐出来。
经过段小涯的急救,李保虽然已经苏醒,但是毒素并未清除干净,段小涯身边没药,也没带任何的治病工具,当下背起李保,朝着蓝头溪村的卫生站跑去,陈翠花紧紧地跟在身后。
假期结束,周小妹已到卫生站来上班,看到段小涯背着李保过来,忙问:怎么了?
段小涯道:应该是农药中毒了。
周小妹不敢怠慢,立即就给李保进行检查,然后挂了吊瓶,道:情况比较危险,要先送到县里洗胃。
段小涯急忙就给王金龙打了电话,村口等车太过麻烦,好在王金龙有辆货车,而且刚好今天没有拉活。
段小涯和周小妹一个扶着人,一个扶着吊瓶,一起上了车,车里坐不下其他人,因此陈翠花没有一同跟去。
不一会儿,就听李二娃打来电话,声音火急火燎:哥,我爸咋样了?
段小涯道:正送往县里抢救呢,你们随后跟来。
好,我马上就到。李二娃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尽管王金龙把车开的飞快,但还是一个小时以后才到县里,找到一家医院,急忙就把李保送去洗胃。
段小涯长长吐了口气,心里也是颇为担心,因为他和李二娃的关系,一向也把李保视为自家长辈,按照当地的传统,如果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拜盟兄弟,兄弟的父母,就相当于义父义母一般。
段小涯掏出香烟,递给王金龙一根,自己叼起一根,周小妹忙道:医院不让抽烟。
王金龙一愣:啥时候规定的哇?
周小妹瞪他一眼:啥时候都是这么规定的。
周小妹又偷偷望了段小涯一眼,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地道:小涯,你到外面来,我有话对你说。
段小涯大约也能猜到她想说什么,默默地跟她走出急救大厅,到了一个僻静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