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琳琅第一次以入梦术进入段小涯梦里的时候,段小涯已然惊若天仙,只是当时觉得十分高冷,及至成了他的妻子之后,她又变的极其贤惠,甚至贤惠到在洞房之夜,给他找了八个模特。
现在渐渐地发觉,她又如此善解人意,温柔如水。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就算一辈子不能碰她一根指头,只要和她相处下去,段小涯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过了一会儿,刚才的服务员端菜上来,段小涯本想让他出个丑露个乖,但刚才情绪被水琳琅安抚之后,也就不与狗眼看人低的服务员一般见识了。
和水琳琅安心用餐,享受二人相处的时光,水琳琅抿了口酒,支吾半天,才道:“刚才,其实……我想说的是,大力王想要采阳补阴,未必要去街上犯下命案的。他知道我们和警方四处都在找他,他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去找女人,而且这些女人心甘情愿,也不会把他的行踪暴露出来。”
段小涯一愣:“你是说……他找职业的黄色工作者?”
水琳琅轻轻点头,又低头默默地切着牛排。
段小涯见她双颊一抹胭脂颜色,真是越看越爱,心湖涟漪荡漾,但在公众场合,顾及水琳琅面薄,也不敢对她放肆。
小花娘,活了五百多岁,竟然还会害羞。
然后,他就脱口而出:“娘子,你还是处吗?”
“噗——”水琳琅一口红酒喷了出来,喷的段小涯满头满脸。
水琳琅从未这么失态,急忙起身,拿起餐巾,帮着段小涯擦去酒渍:“对不起,夫君,我不是故意的。”心里暗暗懊恼,这家伙……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
又重新坐了下来,水琳琅以免他纠缠是不是处的问题,又把话题带到大力王的事上,不过黄色工作者都是违法的,都转到地下去了,想要追查很不容易,有窝点的也就罢了,但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一只手机就能开张做生意,就连警方对此也经常感到头疼。
“娘子,要不我找手下的人问一问?”
水琳琅望了段小涯一眼:“夫君,有些话我一直想问你,你现在怎么和道上的人混在一起?”
段小涯环顾四周,餐厅人多口杂,他朝水琳琅招了招手:“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水琳琅见他神色郑重,料想是极为重要的事,默默地把头凑了过去。
段小涯附到她的耳畔,小声地说:“其实我是警方的线人。”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在她粉扑扑的面颊轻轻地啄了一下。
水琳琅听他说是警方的线人,本来一愣,也就反应不及,被他袭吻成功,一时面红耳赤,冰冷地望他一眼:“我生气了!”然后放下刀叉,转身就走。
段小涯心情荡漾,奶奶的腿儿,发脾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绝壁是在勾引老子!
段小涯兴致勃勃地追了上去,服务员急忙拦住:“先生,你还没结账。”
段小涯掏出皮夹,把所有现金往服务员手里一塞,大步追出门去,服务员愣了半天,我去,暴发户吗?
数了手里的钱,约有一千来块,比起他们点的菜,多了一倍的钱。
段小涯追上水琳琅,见她竟然泪眼婆娑,一时慌了起来:“娘子,是我错了,你别哭好不好?”心里也是莫名其妙,不就亲一下吗?又不会掉一块肉,至于吗?
他哪里知道,水琳琅经历了华夏礼教最为严苛的两个朝代,也亏的段小涯是她夫君,要是换成一般的男人,估计就要后悔爹娘给他生了一张嘴巴。
她一心苦恋妙僧,然而碍于师徒名分,妙僧又是出家人,一直不敢表露心迹,五百年来魂牵梦绕,不肯忘怀。又因妙僧的遗命,下嫁段小涯,心里已经十分委屈,段小涯这一吻,自然也含有欺负她的成分。
心事一起,越想就越伤心。
“你打我好不好?”段小涯见她如此,也是着急的不行,抓起她的素手,就往自己面庞拍去。
水琳琅轻轻把手抽了回来,嗔道:“你干嘛呀,你是我夫君,我又怎么可以打你?”
“那我自己打自己。”段小涯也真下的去狠手,啪的一声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反正他从小就无赖惯了,很懂的以小搏大的道理。
反正他皮粗肉糙,打几个耳光也不算什么,打的越响,越能表达自己的诚恳,还能让水琳琅心疼,打在自己脸上,疼在水琳琅心里。
现在自己打脸啪啪啪,以后才能和她啪啪啪,这笔账终究是要算回来的。
段小涯还要打第二巴掌,水琳琅急忙伸手拦住,急道:“你干嘛自己打自己?”
“我不该惹你生气的,我惩罚我自己。”
“好了,我不怪你了。”水琳琅幽幽一叹,“只盼你以后和我以礼相待,不要再这么欺负我。”
忽然想到他说的周公之礼,怕他误会,补了一句:“以后,再也不许对我做这么……这么亲密的举动。”
“那么,牵手可以吗?”段小涯弱弱地问。
水琳琅本想拒绝,但见他一双乌黑的眼睛真挚而渴望,心里忽然有些不忍,自己已是他的妻子,一直不肯和他行夫妻之事,已然有悖妇道,如果这点要求都不肯答允他,未免太对不起他了。
于是,她又微微地点了下头。
段小涯欣喜若狂,急忙拉着她的柔荑:“娘子,我带你逛街去吧?”
水琳琅没有说话,只是被他牵着走,他像个孩子一样,左顾右盼,给她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