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解释半天三万块钱的来历,但是秦朵还是将信将疑:“你会医术?”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段小涯竟然会给人治病救命。
段小涯知道解释不明白,毕竟他怎么得到医术的,他也是糊里糊涂。
“段小涯,这钱真不是你偷的?”秦朵盯着段小涯,似乎想从他的表情寻找一丝破绽。
段小涯无奈地叹气:“说了,不是。”
“你发誓,如果这钱是你偷的,你就木有小**。”
“你个小花娘,你敢调戏你舅舅?”段小涯把她一把拎了起来,狠狠地在她翘臀掴了一掌。
“你——”秦朵忽然微红了脸,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
段小涯愣了一下,感觉自己有点为老不尊了,虽然比秦朵没有年长几岁,而且没有血缘关系,但到底她还叫自己一声舅舅不是?
她也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自己刚才的举动到底有些不合适,只是他平日胡闹惯了,和秦朵又是一起长大,因此当时也没留意。
段小涯治病的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先从蓝头溪村开始传,接着传到棘山村,但没几个人相信。大家最关心的是,方凝交给段小涯的钱,这可是蓝头溪村的村长魏春亲眼所见,大家都觉得这事错不了。
于是,三村九寨的狐朋狗友纷纷找上门来,本村的李二娃,蓝头溪村的王金龙,宫头岗的曾靖,小澳村的小蔡头,等等,一帮人聚在一桌,喝了一顿大酒。
酒足饭饱,李二娃偷偷拉着段小涯到了旁边,问道:“哥,你是不是真的会治病?”
段小涯不想扬名立万,对于治病的事漠不关心,他是小农意识,比较喜欢实质的东西。如果遇到什么疑难杂症,能帮就帮一把,不能帮也就拉倒,不去强求。毕竟,这世上的病人并不是每一个都像楚天阔一样财大气粗的,乡里乡村的人,就算给人治好了病,顶多留个人情,给的报酬也多不到哪儿去。
何况,他现在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不能立馆行医,自己更不愿意去考,因为经常和舒轻盈相处,知道这东西考起来相当麻烦。而且他从小就怕考试,逢考必睡,要不是必须接受九年义务教育,他估计连初中都上不了。
“啥事?”段小涯被李二娃拖到披屋,见他神秘兮兮的,以为又有什么好事。
李二娃有些难以启齿,问道:“哥,你一次能坚持多久?”
“什么一次?”
“就是……”李二娃左手捏了个圈,右手伸出中指,朝着圈里捅了几下,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段小涯有些尴尬,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心想李二娃也太不地道了,自己娶了媳妇,到他面前显摆来了。
“你说的是用手吗?”
李二娃醉醺醺地推他一把:“哥,你别闹,我说的是人。”
“不知道,没试过。”
“哥,你不会是个初吧?”
段小涯白他一眼:“很奇怪吗?”不过想想,段小涯也觉得挺窝囊的,毕竟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基本的生理需求还不能解决。
“不奇怪不奇怪,哥,我就是想问一问你,一次两分钟算是长的还是短的?”
“我哪儿知道?”段小涯觉得李二娃喝高了,否则不会和他讨论这种问题。
“哥,你要真能治病,给兄弟开点药,我媳妇总不能满意,我都睡地板睡大半年了。”李二娃讪讪地道,“哥,我当你是兄弟,你可不能笑话我。”
段小涯虽然没有男女之事的经历,但也是男人,知道李二娃的事属于难言之隐,他能对自己说,足见信任自己。
段小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信的过哥,哥改天给你抓几服药。”
“哥,没的说的,兄弟好好敬你几杯。”李二娃又拉着段小涯回到客厅。
王金龙醉意朦胧地看着二人:“哥儿俩说啥呢,鬼鬼崇崇的。”
曾靖笑道:“不会成语能不能别用?那叫鬼鬼祟祟,卧槽!”
王金龙嘿嘿一笑:“是,你就能,哥儿几个就你一个大学生。”
小蔡头忽然问道:“曾靖,听说你们村有人被鬼剃头了?”
听到“鬼剃头”,曾靖酒也醒了一些:“是呀,这事太邪门了,我那大伯,一早起来,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本来挺茂盛的头发,不到三天就成地中海了。”
段蕙芳端了一盘红烧泥螺上来,插嘴道:“哎哟,这事我也听说了,都说宫头岗最近闹鬼,村里好几个人都被鬼剃头了呢!”
这也是不久之前的事,宫头岗也不知哪里吹来一股邪风,好些村民一夜掉光头发,一抓一把,就像扯松针一样容易。大家都说宫头岗闹鬼,什么邪祟跑到村里,专门剃人头发。因此,宫头岗最近家家户户都在求神拜佛。
段小涯虽也听说此事,但他素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剃头的鬼只要不到棘山村闹事,都不关他的事。
“大姐,忙了半天了,你也坐下喝两杯。”小蔡头招呼段蕙芳。
段蕙芳笑着摆了摆手:“不了不了,地里还有活等着呢,你们好吃好喝,下酒菜要是不够,家里还养着鸡呢。”
段小涯家虽然一贯拮据,但是对待客人从不吝啬,宁愿自己紧衣缩食,也不能怠慢了客人。
段蕙芳解了围裙,又慌慌忙忙地出门去了。
段蕙芳一走,话题就活泛起来了,起先有段蕙芳在,男人之间的一些话题不便出口。
此刻醉酒阑珊,哥几个越说越来兴致,话题永无禁忌,说的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