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住进别墅里,麦小吉和他们一起在家中用餐,餐桌上多了久违的笑声。
饭后,让母子俩好好休息,但麦小吉跟南宫月却没回自己的别墅,而是在临近的琼台住下来,透听透拍全部启动,唯恐柳淑惠想不开。
“都怪你,害我今晚没法睡觉了。”南宫月抱怨道。
“嘿嘿,这回让你过足瘾。”麦小吉坏笑道。
“得了吧,谁也不愿意干这苦差事。”
实在熬得太辛苦,麦小吉到底睡着了,睡梦中梦见柳淑惠带着儿子跑了,他使劲在后面狂追。遇到河一跃而过,遇到悬崖也徒手攀登,眼看离他们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袁猛突然出现,手里举着块大石头,朝着麦小吉胸口就砸了下来。
胸口憋闷要透不过气来,麦小吉怒火冲天,四周又没什么好还击的,干脆弯腰抓起地上一把草。
啊!
南宫月的惨叫将麦小吉惊醒,低头一看,自己死死抓着她的头发!连忙将手松开,手指缝里还有好几根长头发,南宫月捂着头恼羞道:“你有病吧,薅我头发!”
“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你看你哈喇子都弄我身上了,想把你叫醒。”麦小吉觉得胸前凉丝丝的,立刻找到了借口。
“你……”南宫月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揉揉眼睛坐起来,使用透拍,却发现屋里只有袁卫栋在酣睡,柳淑惠又不见了!
麦小吉也连忙冲出别墅,刚想要敲门,却看到柳淑惠正在不远处的凉亭坐着看风景,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像,任由残花败叶落在身上,又掉落下去。
麦小吉松口气,柳淑惠还在,而且以小区的安保条件,她也不会轻易走出去。
听到脚步声,柳淑惠转过脸来,麦小吉走近后才发现,她换了套衣服,还化了淡淡的妆容,起身道:“走吧,警车应该在外面等着呢。”
“姐,好好改造,栋栋盼着你回来。”麦小吉说道。
“嗯,我知道。唉,本想跟姐妹们聊聊,可是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柳淑惠遗憾道。
南宫月皱眉,要求也太多了,说到底就是个海外逃犯。麦小吉解释道:“其实,大部分都空着,只有假期和周末才热闹。”
“我回来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群里也没人说话。”柳淑惠眼圈又红了。
“也许,她们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吉,我不在乎这些,可是,我儿子……”
柳淑惠说不下去了,父母欠下的债,让儿子去偿还,想想就心痛。只是,能回国还能将儿子托付给可靠的人,柳淑惠不再多说,也不上车,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小区门口。
果然,有两辆警车等在外面,还有全副武装的特警,路过的车辆行人,会掏出手机拍照,引发猜测是在所难免。
一副手铐戴在手腕上,柳淑惠落泪了,随后,她上了警车,从车窗位置哀声道:“小吉,好人有好报,下辈子我报答你!”
“别说这些了,我已经跟常律师联系,他会接手的。”麦小吉心头一酸,也说不出的难受。
“妈妈!妈妈!”
有意避开孩子,可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由近及远传来,一个身穿睡衣,赤脚的半大孩子从里面跑了出来。
柳淑惠看着儿子,泪如雨下,催促道:“警察同志,请开车,我不想儿子看到我这个样子。”
警车启动,很快并入主干道的车流之中,袁卫栋卯足劲地追,麦小吉想要拉住他,却被撞了一个踉跄。
情急之下,爆发的潜能是不可想象的,袁卫栋很快就伸手够到了警车,后面私家车吓得直按喇叭。
“嬴荡!”麦小吉高呼一声,随后一个身影蹿出,没多久,把袁卫栋给拎回来。
袁卫栋使劲挣扎,嬴荡嘲笑道:“嘿嘿,细胳膊细腿,还想保护母亲,你做梦呢!”
“我要找我妈去,放开我!”袁卫栋高喊。
“就你?要是看到你在大马路上跑,你妈担心,再把里面的警察给咬了,她就快判死刑了。”嬴荡一本正经道。
“胡说!”
“数罪并罚,你当袭警是挠痒痒?臭小子!以后跟着我练武吧?”嬴荡将袁卫栋放下,但却没松手,转移他的注意力。
“可我练了武,也不能去打警察啊!”袁卫栋的话到底是孩子气,差点把麦小吉给逗笑了。
“害你妈的,可不是警察,谁欺负你妈,就跟谁干!”嬴荡说道。
“是,是……”袁卫栋握紧拳头,眼中冒着火,他也知道,害自己母亲到这步的,是亲生父亲袁猛。
不能爱,不能恨,所有心事压在心里,不生病才怪,麦小吉揽过袁卫栋的肩头,“栋栋,你妈让我收你当养子,以后就跟着我吧。”
“我,我只能认你当哥哥。”袁卫栋还挺倔强,因为麦小吉看起来啊很年轻。
“嘿嘿,那也行。只要你听话,你哥我身边都是高人,比如这位英叔叔,就是大力士,可以拜他为师。”麦小吉大方道。
嬴荡一脸骄傲,双手叉腰,不过袁卫栋却低下头,半晌才说道:“我,我想跟着向语伯伯踢球!”
嬴荡气得鼻子都歪了,竖起砂锅大的拳头,恼道:“踢球有什么出息,不定哪天把腿给踢断了。还得有力气!”
“有力气能做什么?”袁卫栋问。
“可以举起千斤鼎!”
“然后呢?”
“然后,就是,把自己砸死了。”嬴荡挠头。
噗嗤,袁卫栋居然笑了,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