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末将领命!”徐寒山郑声回道。他是白衣军千夫,却是初次领兵实战,虽并不怯怕,心慌却还是有一些的。父亲委派如此要务给自己,他着实有些心悸。
“去罢!”徐定平本想嘱咐几句,终究还是只说了这两字。
约莫过了一刻钟,夏靖禹果然率着精锐直冲敌阵,瞬时撕开了一个豁口。白衣军战力本就远胜其他驻地大军,先时他们以四对六尤丝毫未落下风。这时骑卒一冲起来,优势便更明显了,简直是势如破竹。
“杀~~~!”
“杀~~~!”
徐定平、徐寒山适时出现在豁口的两翼,阻住了试图实施合围的都城驻地大军。
......
已是寅时二刻,正是一日中最悄静之时。城外十一万人短兵相接,声响之大城内也早已听见。厮杀半个多时辰后,杜翀的两千八百余人死伤已近半,眼看城门就在百丈之外却迟迟攻不进去,心里越来越急。
“南大营的人怎还未到?”守城千夫嘶声吼道。杜翀着急,他更着急。执金卫南大营据此不过十里,他适才已点了烽火,南大营不可能看不到。然,眼见敌人越靠越近,他们却迟迟未来增援,他记得心都要到喉咙眼了。
便在这时,一股五、六百人的黑骑冲了过来。
杜翀接着避开对手的空档往后一瞄,顿时狂喜,大呼道:“兄弟们,我们的援军到了!”夏承炫已告诉过他,除了自己灵的这两千八百余人,还有盐帮的人会助自己攻打城关。
原本两军鏖战正僵持不下,杜翀的人听了有援军到,各个像吃了灵药一般,瞬时士气大涨。
“南大营的人呢?有没有人去报信?”守城千夫厉声喝问道。
一执金卫冲到他身边,惨声回道:“已去报过了。他们在来路上被人阻截,一时只怕赶不过来了!”他话一说完,便被两把短刃扎穿了咽喉。
世人皆知九殿惯用的兵器是幽冥鬼手和勾魂索,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还常有另一样短兵——子午刃。
论杀人,九殿天下无敌。
怨长生、含别苦等人的武功或许并不比庆忌、饕餮众人高,但论杀人,五人饕餮也比不过一个怨长生。九殿的武功,全是杀人的武功。
“杜总管,我们对付外围这些人,你带人去开城门。”怨长生轻笑道。九殿已杀人为营生,怨长生虽不擅杀,却由衷喜欢这种杀人的感觉,能这么痛快地杀人,他的心里隐隐透着喜意。
杜翀见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几乎是一招杀敌,招招致命,不免暗暗心惊,听他这么说不惊大喜,笑道:“如此,最好了!”言毕大喝一声“随我来”,领着华方、应声等人冲了上去。
......
寅时二刻,胡秀安领着东大营这两万多人赶了三十余里,总算接近了颌王府。
“颌王府便在一里外,列队,备战!”胡秀安轻声谓身旁的传令兵道。
他的话音还未落,裹着油布条的箭雨便四下密集射了过来。九殿的人早已在颌王府左近的街巷设哨,远远便看到了他们,提前给守在各个颌王府前巷口的各府府兵报了信。
“布刺猬阵!”胡秀安被这突如其来的箭袭吓了一跳,好在及时稳住了心神,大声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