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离回到无为山以后,跟他预料的一样。他师妹果然跟君扶风打起来了。
这两人从以前开始,只要待在一处就非要打一架不可。
君扶风一见到萧离就逃过来了,躲在他背后笑着喊:“萧兄,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我快被祁子月这泼妇打死了!”
话虽如此说,不过就是傻子都看出来了,君扶风故意让着祁子月。以前祁子月修为高的时候就打不过君扶风,现在一身修为没了,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萧离见状抱歉地看着君扶风,伸手挡住祁子月刺过来的剑。转过头喝道:“师妹,来者是客,休要这般失礼。”
祁子月听到这话,不仅没有收敛,冷笑了一声,反而气势凌厉地攻过来。萧离无奈地闪身躲过去,结果看热闹的君扶风没反应过来慢了一拍,被剑尖儿挑开了墨色的衣衫。
祁子月见状,娇俏的脸上坏笑着,手腕轻轻一用力,就将君扶风的衣服抛在空中,用剑裁成了碎片后,最后又纷纷掉落回到了君扶风的头上。
君扶风一张俊脸从里到外黑了个透。
萧离忍着笑施了个定身术,将君扶风拉出来。两人回了悠然居,留下祁子月一个人举着剑咬牙切齿地站原地喊:“师兄有种你放了我!”
君扶风乐的见她被压制住。回了悠然居,换了一身衣衫,和萧离两个人坐着。君扶风批好褂子从里面出来,漫不经心地说:“你一走你这师妹提着剑来了。本来我是想好不容易见着她了,好好切磋一下。结果祁子月一出手我就发现她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儿修为。”
萧离也不回答他这话,反而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君扶风难得见他这样,乐了。坐过去,挑眉笑:“怎么回事儿啊?”
萧离摇摇头,“我不想说。”
“哎,你还跟我拗上了是不?”君扶风兴致来了,说话也开始没轻没重,“难不成是什么不能说的丢人的事儿?”
“咻——”的一声,一柄剑擦着君扶风地脸飞过去,最后稳稳当当地插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君扶风从剑飞过来的地方望过去,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了定身术的祁子月站在门口笑得一脸春风荡漾:“你这么缠着我不放,的是多喜欢我啊?”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是个什么德行!”祁子月走过去,使劲儿拔掉墙上的那把剑。
君扶风闻言,还真的低下头,拿起一盏茶照了照自己,抬起头来十分认真地说:“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
萧离听不得他们斗嘴,自己拿了茶盏到里间里坐着。
祁子月翻了个白眼,提剑坐在萧离方才坐着的地方,鼻子里哼出声儿来说:“我就是没修为也能打得你哭爹喊娘。”
“那你来啊!”君扶风不怕死地挑衅道。
祁子月也不知怎么着,从以前就一碰到君扶风就变成了个火药筒子了,一点就炸。见君扶风挑衅她,想都不想,一剑就劈过去。
君扶风也不还手,只一味地躲着她。偶尔被打着了,笑着说:“我才不哭爹喊娘呢!啊哦~”结果胳膊上被实实在在地劈住一下,疼得喊出声儿来,“娘子!”
祁子月一听气乐了!
新鲜呐,不喊娘,喊起娘子了。
她这下手上更是不留情地出招,只打得君扶风上蹿下跳地,哪里还有翩翩君子的半分模样。
萧离头疼地忍着。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地将他们两人都丢出了悠然居。
虽然说着恼怒,可关上门听着外面“乒乒乓乓”“叮叮当当”的声音却笑了起来。
今日里,师妹总算肯当着他的面笑了,整个人也有活力了许多。的亏着君扶风来了,让这无为山上的气氛不再那么尴尬。
而且,余蒙蒙那里也总算是有有惊无险。
祁子月打累了也不和君扶风纠缠,回了自己的寝室里休息。君扶风则去后山的一眼温泉里泡了个澡,回了悠然居,也不脱衣服,爬到了萧离的床上。
君扶风有段时间被他爹送来了无为山上跟萧离师傅学了一段时间,也算半个同门师弟。他年龄与师妹祁子月相仿,因而两人虽然一见面就是炮仗见了火星子,但到底几万年打出来的交情,好着呢。
萧离对这两孩子从来都不厚此薄彼,一视同仁。
后来君扶风长大了离开了无为山,但这积累下的交情却是实实在在的。君扶风也隔段儿日子就来无为山上拜访,白天和祁子月打架,晚上则宿在萧离的悠然居里。给他备的客房,他从来连个门边儿都不挨一下的。
萧离感觉君扶风爬上来的时候,主动往旁边挪了挪,让他睡下。不一会儿就听见君扶风均匀的呼吸。萧离不由地摇头笑,这孩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君扶风被送来无为山上的时候,大约是四五岁,个头刚跟桌子差不多一般高矮。长得倒是十分可人,跟祁子月站在一起,老被错认为女孩儿。
有天晚上打雷,外面下着极大的雨。大半夜的,萧离听见有人敲自己的门。他起身下床打开门,低头看见小小的君扶风抱着一个枕头哭。光着脚丫不穿鞋,身上被雨淋湿了一大片。萧离忙把他拉进来问:“你哭什么呀?”
君扶风抽抽搭搭地说:“萧离哥哥……我,我怕打雷……”
萧离闻言笑出了声音,这孩子平日里看着听熊的,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于是,当下爱心泛滥,替君扶风换了以上,擦干净脚后抱到自己的床上。当夜就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