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竺与东川的战争,来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起因很简单。东川守军时常向白竺守军挑衅,一名东川守军强(暴)了居住在边境樊州的一名白竺女子,并杀害了她的孩子。她的丈夫伤心欲绝,舍命为妻儿复仇,偷偷潜到了东川边境内,用足够炸死一整个池塘鱼的炸药炸死了那名守军。复仇场面相当血腥,方圆十丈内断壁残垣,死伤无数,鲜血夹杂着呛人的火药味弥漫整条长街。同时被炸死的还有东川国靖安亲王的坐车出游的小女儿。

靖安亲王是东川皇帝的亲弟弟,镇守东川西线多年。位高权重,铁血无情,最为护短。

安葬血肉模糊的爱女之后,第二天就起兵二十万,进攻樊州!

这场战争突如其来,樊州方面措手不及。

樊州主将于鹏飞苦力支撑,奈何打不过人家,边境之战三战三败,眼看就要守不住樊州!于是赶紧八百里加急奏折求援,除了让皇帝从四周州县派兵支援,同时恳切请求皇帝令汉王白猛夺情起复,领兵抗敌。

消息传来都城的那一天,满朝君臣皆惊。汉王当即请命前去樊州。

皇帝有些犹豫。

太子与汉王争权夺利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汉王带兵,势力如日中天,举足轻重,连太子都要避其锋芒。皇帝培养太子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要把皇位传给太子的,因此战争结束以后,令于鹏飞接替汉王的军权,将汉王调回都城看管。这几年下来,才渐渐遏止了他的锋芒。

虽如此,皇帝却没有除掉汉王的意思。汉王的军事才能是不容否认的,论起领兵打仗的能力,白竺目前无人出其右。就说这个陈兵樊州的靖安亲王,更是汉王的老对手了,互相打了三四年的仗。虽说最后算是汉王败了,但那是因为天降灾祸,颗粒不收,后方粮草供用不上。是天之罪而非战之罪。

且做皇帝的,总有些亲情凉薄。虽说日后要传位给太子,内心深处总是不大情愿的。现在汉王太子争位,又加进一个宁王,成天斗得死去活来。他这个当爹的倒挺看得开,斗吧,斗吧,谁都斗不过谁,他这个皇帝爹就无比重要了,超脱其外,从而可以居中制衡。

现在把汉王放回樊城,无形中就打破这个平衡。

这小子不是前几年容易冲动的青年了,已经成长成心机深沉的猛虎,放虎归山总让人心里觉得不太妥当。

太子当然更这么觉得。

太子赶紧上前一步,朗声道:“父皇,儿臣以为樊州之战在于靖安亲王的雷霆之怒。听说靖安亲王这次擅自出兵,并没有禀报君主。且靖安亲王早年与东川君主素有嫌隙,我们可以派使者携重金前去樊州向靖安亲王请罪,同时派人去汉阳上表说明情况。毕竟这事儿的起因是在东川守军,且两国百姓都已经遭受刀兵之苦,想必东川君主不会不近人情。”

“等使者来返一趟,樊州早已经覆亡!也许靖安亲王都能陈兵都城之下了!”汉王毫不客气地嘲讽。

“你危言耸听!”

“战火迫在眉睫,岂能等人?!”

朝堂热闹起来,两边唇枪舌剑。

皇帝听地头痛,委实有些决定不下。正巧外头有送上一封信,竟是东川靖安亲王所书。信里言辞激烈,愤慨异常,声称自己本无意进攻樊州,只是想替小女讨回一个公道,没想到樊州主将竟百般推脱,不肯应承。

“樊州主将本是汉王白猛麾下,汉王狼子野心,为重掌兵权,坐镇樊州,竟不惜挑起战事!本王一清二楚,虽不愿受其利用,又安肯白白受此怠慢屈辱?!国君若想两国和睦如初,请速将害死小女之凶手阖族缉拿归案,交予本王手中,以慰本王惨死爱女在天之灵。否则,请令汉王执掌樊州,本王与之会猎边境,不死不休!”

看了这封信,皇帝汗湿重衫。太子再敲敲边鼓,汉王去樊州的事情就泡汤了。

当天夜里,汉王遇刺,重伤不起。

太子百口莫辩。

更糟糕的是,靖安亲王对樊州方面送过来的疑犯亲族执行五马分尸的酷刑之后,竟很不要脸地接着攻打樊州,连他的皇帝亲哥都管不了他。十月初,东川守军攻破樊州,邺州告急!

皇帝后悔至极,太子大呼冤枉。

“这靖安亲王,怎能这样诡诈悔诺,说话跟放屁一样,简直无耻!”皇帝私底下臭骂了靖安亲王一通,然后忧愁地问国师:“现在国家危急,如何是好?”

国师大人昨儿早就和重伤在床的汉王慎重商量了。两人的意见出奇统一,都是想请东海侯出山抗敌。原因有二:

第一,东海毗邻东线边境,且东海侯当年白手起家,统一东海,能力不用质疑,手底下兵精粮足,甚至还有神兵利器的西洋火炮,胜算很大。

第二,东海侯和太子亲娘仇深似海,宁王对东海侯恨之入骨。东海侯要是拒敌立功,这俩肯定得憋屈死。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重病卧床的汉王正好能借机缓口气。

国师就给皇上说了。皇上虽然有些拉不下脸,国事危急,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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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

罗钰看着满箱满盘的珠宝,嘴角一翘。对皇帝派来的使者说:“把这些东西都带走,东海不缺金银珠宝。”

使者愁眉苦脸,跪地苦苦哀求,仍被东海侯府的仆役赶了出去。

来串门的空空道长觉得有些可惜。何不求没出息,被珠宝晃花了眼,嘴角竟不小心滴出一串口水。眼馋地不得了,干脆出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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